离岸学园的静默风暴(中篇)

那场由小野同学引发的楼梯间闹剧, 虽然暂时被高槻诗帆的“正义出击”和雨宫朔的关键“心声”情报所化解,但也彻底将我们这个奇怪的三人组推到了龍崎冴子的对立面。校园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冴子虽然因为计划被撞破而暂时收敛,但我能从雨宫朔断断续续传递给我的、她“听到”的冴子内心的怨毒和不甘中,预感到更猛烈的报复即将来临。

而那场荒诞的“巨乳攻势”的真相,也很快在我们三人之间揭晓。在我追问那些行为怪异的女学生为何如此针对我时,终于有一个胆小些的女生,在诗帆“再不说实话就让龍崎冴子知道你办事不力”的半吓唬半利诱下,哭丧着脸道出了实情——一切都是龍崎冴子在幕后指使,而起因,仅仅是因为冴子从某个不可靠的渠道“听说”我“喜欢胸部大的女生”。

当诗帆听到这个堪称离奇的理由时,先是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捶着桌子断断续ként地说:“我……我不行了……军师老师……你……你居然是因为这种乌龙理由被……被‘重点关照’……哈哈哈哈……龍崎冴子……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雨宫朔也因为这个过于荒诞的真相,紧绷的小脸似乎也柔和了一些,嘴角甚至也向上弯了弯。

我虽然也觉得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对龍崎冴子那种自以为是的掌控欲和对他人喜好随意揣测的警惕。这场闹剧,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揭开她真实面目的决心。

然而,我也注意到,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件,尤其是近距离“聆听”了那些被胁迫女生内心的恐惧、羞耻以及龍崎冴子那毫不掩饰的恶意后,雨宫朔的情绪似乎更加低落和不稳定了。她那份特殊的能力,如同一个永不停歇的诅咒,让她无时无刻不被周围的负面信息所淹没。她总是低着头,用更长的刘海遮住自己的脸,仿佛想将自己与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彻底隔离开。

我知道,如果不能帮助她找到一个与这份能力共存,或者至少是缓解其负面影响的方法,她迟早会被压垮。而且,在接下来与龍崎冴子的对抗中,我需要一个更稳定、更能够控制自己能力的雨宫朔。

一个周末,我以“需要购买一些教学资料,顺便也为之前的匿名帖子事件给大家一些小小的‘奖励’”为借口,将雨宫朔和高槻诗帆都约了出来。我们离开了压抑的雾岛,来到了本岛一个相对繁华的商业区。

我特意选择了一家装潢精致、看起来颇有格调的文具店。店里的女店员笑容可掬,服务周到,彬彬有礼地向我们介绍着商品。

然而,我注意到,雨宫朔从进入店里开始,就一直紧绷着身体,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抗拒。即使店员小姐对她露出友善的微笑,她也只是飞快地低下头,仿佛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高槻诗帆在一旁大大咧咧地挑选着新奇的文具,嘴里还不停地对我说着学校里的各种八卦,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朔的异样。

在结账的时候,女店员依然保持着职业的微笑,礼貌地询问我们是否需要礼品包装。雨宫朔全程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在店员的目光扫过她时,身体会不自觉地绷得更紧。

付完钱走出商店后,高槻诗帆正准备对店里某个新奇的商品发表评论,我却突然开口,打破了她的兴致。

“刚才那位店员小姐,服务态度很好,笑容也很甜美,对吧?”我看似随意地说道。

“是啊是啊!”诗帆立刻点头附和,“比我们学校食堂那些大妈强多了!”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雨宫朔,然后用一种平静的、仿佛陈述事实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心里可能在想,‘这两个学生看起来也不像很有钱的样子,别把我的高级文具弄脏了’,或者‘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小姑娘,真是阴阳怪气的,让人不舒服’,也说不定哦。”

我的话音刚落,高槻诗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不、不会吧?!田中老师,你怎么会这么想?人家明明那么客气!”

而雨宫朔,则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猛地抬起头,第一次用一种混合着震惊、困惑和一丝……被看穿的脆弱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我。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我迎着她震动的目光,温和地笑了笑:“雨宫同学,我猜对了吗?”

朔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肩膀微微抽动着。

高槻诗帆看看我,又看看雨宫朔,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她倒吸一口凉气:“等、等等!田中老师!你的意思是……你刚才说的是……雨宫‘听到’的?!”

“不完全是‘听到’,”我纠正道,目光依然温和地注视着雨宫朔,“我只是根据一般的社会经验和对人性的观察,做出了一些合理的推测。但雨宫同学,似乎能更直接地感知到这些,对吗?”

雨宫朔再次用力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高槻同学,”我转向诗帆,“我们每个人,在不同的场合,都可能会有一些不方便直接说出口的念头。比如我们刚才在店里,你可能在心里想‘这家店的东西好贵啊,田中老师会不会舍不得买单?’而我可能在想‘高槻同学今天话真多,有点吵’。但这些想法,并不代表你就是个小气的人,也不代表我真的讨厌你,对吗?”

高槻诗帆在一旁配合地点头,然后恍然大悟般地补充道:“对啊对啊!我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东西贵了点!雨宫,你不会连这个也听到了吧?!”她夸张地捂住了嘴巴,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雨宫朔的紧张。

雨宫朔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极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雨宫同学,”我看着她,眼神温和而坚定,“你感知到的那些‘心声’,很多时候,就像空气中的尘埃一样,它们存在,但并不一定都与你有关,更不一定都代表着恶意。有些人内心的负面想法,更多的是他们自身问题的投射,而不是对你的真实评价。你不需要把所有的‘尘埃’都吸进自己的肺里,让自己那么难受。”

“重要的是,我们要学会分辨哪些‘心声’是需要警惕的恶意,哪些只是无意义的杂音,哪些……甚至可能隐藏着不易察 Kyng的善意。就像那位店员,虽然她内心可能有些抱怨,但她最终还是为我们提供了礼貌的服务,完成了她的工作。她的行为,比她内心的某些转瞬即逝的想法更能代表她作为一名服务人员的职业素养,不是吗?”

雨宫朔静静地听着,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的恐惧和抗拒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当然,”我补充道,“如果有些‘心声’充满了明确的、针对性的恶意,并且可能转化为实际的伤害,那我们就必须警惕,并采取行动保护自己。你的能力,在那种时候,就会成为我们非常重要的‘预警系统’。”

高槻诗帆在一旁用力点头:“没错没错!雨宫,你简直就是我们的小雷达啊!以后谁敢在背后说我们坏话,或者想搞什么小动作,你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朔能力的“新奇”和“实用性”的肯定。

雨宫朔的嘴角,似乎又往上扬了一点点。

这次“店员对话”事件,虽然没有彻底解决雨宫朔内心的所有问题,但至少在她紧闭的心门上,撬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她开始意识到,那些她“听到”的负面心声,并非都是针对她的,也并非都代表着世界的全部恶意。她那份沉重的心理负担,似乎因此而减轻了一些。而她对我,也多了一份深深的、难以言喻的信任——因为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如此精准地“理解”她所听到的世界的人。

而我和高槻诗帆,也通过这次事件,更深刻地理解了雨宫朔所承受的痛苦,以及引导她正确看待和运用自身能力的重要性。我们这个奇怪的三人组,也因为这次小小的“心灵辅导”,关系变得更加紧密和默契。

我们都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充满挑战,龍崎冴子这条毒蛇,绝不会轻易罢休。但至少现在,我们更有力量去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了。 雨宫朔的状态确实有了肉眼可见的改善。她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刻紧绷着神经,偶尔甚至敢于和高槻诗帆进行一些简短的眼神交流和对话。她那份特殊的能力,虽然依旧会给她带来困扰,但至少她开始尝试去分辨,哪些是需要警惕的“恶意”,哪些只是无意义的“噪音”。她向我提供的情报也变得更加精准和主动。

“老师,”一次,朔悄悄对我说,“冴子大人最近……好像在为什么事情很烦躁。我听到她心里在骂山本他们‘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她好像……在计划针对某个男生的新行动。”

“某个男生?”高槻诗帆立刻竖起了耳朵,她对冴子的“狩猎名单”总是格外关注,“是谁?我们学校还有不怕死的敢惹那个女魔头?”

朔摇了摇头:“我……我听不清具体是谁,但感觉……冴子大人这次好像很认真,也很……愤怒。”

龍崎冴子因为针对我的“美人计”失败而恼羞成怒,转而将目标对准某个无辜的男学生,这完全符合她的行事逻辑。她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在受到挫败后,往往会以更激烈的方式反弹到更容易控制的目标身上。我意识到,我们不能再仅仅是被动地等待冴子出招,必须想办法阻止她继续作恶。

“诗帆,朔,”我看着她们,“我们或许需要更主动一些,找出冴子下一个目标是谁,并尽可能地保护他。”

“好啊好啊!”诗帆立刻兴奋起来,“我们三个组成‘雾岛正义小分队’!专门打击龍崎冴子这个校园大魔王!”她又开始她那套“热血剧场”的台词,但眼神中的坚定却是真实的。

雨宫朔也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依旧有些怯懦,但没有像以前那样退缩。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这个奇怪的三人组开始秘密地行动起来。诗帆利用她在学生中的人脉四处打探消息,试图找出最近有哪些男生与冴子有过接触,或者表现出异常。朔则更加留意冴子及其核心跟班的“心声”,希望能捕捉到关键的线索。而我,则开始重新梳理之前收集到的关于冴子团伙的各种信息,试图从中找出规律和破绽。

很快,诗帆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田中老师!我打听到了!”诗帆气喘吁吁地跑到我办公室,“二年级的篮球社王牌,佐伯同学!听说龍崎冴子最近一直在纠缠他!佐伯同学好像一直没答应,冴子气得不行,扬言要让他好看!”

佐伯这个名字我有些印象,是个阳光帅气,在女生中颇有人气的运动型男生。如果冴子真的盯上了他,以她的性格,恐怕会不择手段。

“佐伯同学现在怎么样?”我立刻问道。

“听说他最近情绪很低落,训练也经常迟到早退,篮球社的人都挺担心他的。”诗帆说道,“而且,我看到山本那几个家伙,最近总是在篮球社附近晃悠,眼神不善。”

情况似乎有些紧急。我立刻和诗帆、朔商议对策。我们不能直接去找佐伯,那样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让他陷入更大的危险。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既能提醒佐伯,又能收集到冴子团伙准备对他下手的证据。

雨宫朔的能力在此时发挥了关键作用。“老师,”她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倾听着什么,“我……我好像听到……山本他们在商量……要在明天的篮球社训练结束后……堵住佐伯同学……逼他……答应冴子大人的‘交往’要求……如果他不答应……就……就要打断他的腿……”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太过分了!”诗帆气得一拍桌子,“这帮人渣!简直无法无天!这还是高中生吗?!”

“朔,你能确定他们说的是明天训练结束后吗?”我追问。

朔用力地点了点头。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明天之前想出办法。直接报警显然不现实,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以冴子家族的势力,很可能不了了之。正面冲突更是下下策,我们三个人根本不是山本那些人的对手。

“有了!”诗帆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可以这样……”她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出了她的计划。

诗帆的计划虽然有些冒险,甚至带着她一贯的“热血”风格,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似乎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那就是——制造“意外”,让更多人目睹冴子团伙的恶行,并留下证据。

第二天下午,篮球社训练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和诗帆、朔悄悄潜伏在体育馆附近的隐蔽角落。诗帆联系了她那位摄影社的学长,让他带着相机,假装在附近拍摄风景。而我则提前匿名向学生会长神宫寺枫的邮箱发送了一封措辞谨慎的邮件,内容是“据闻篮球社附近可能发生针对佐伯同学的暴力事件,请学生会予以关注,维护校园安全”。我不知道神宫寺枫是否会相信,或者是否会采取行动,但这至少是一个尝试。我更倾向于她会为了“学校的脸面”而有所行动。

训练结束后,佐伯同学果然如朔所“听到”的那样,被山本等人堵在了体育馆后门的小路上。

“佐伯,我们冴子大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山本的语气嚣张跋扈,几个跟班也摩拳擦掌,将佐伯围在中间。

佐伯同学紧握着拳头,脸色铁青,但面对对方人多势众,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我再说一遍,我对龍崎冴子没兴趣!你们别再来烦我!”

“没兴趣?哼,很快你就会有兴趣了!”山本狞笑着,向身后的几个跟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动手。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那一刻,诗帆突然从旁边的树丛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扩音喇叭!

“住手!龍崎冴子的走狗们!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敢聚众欺凌同学!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校규了!”诗帆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响彻了整个体育馆区域,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一些刚刚结束社团活动的学生纷纷探出头来。

山本等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学生会长神宫寺枫,竟然真的带着几名学生会干部,从体育馆的另一个方向快步走了过来。枫的表情依旧冷静,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锐利和……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仿佛在说“又来了”。

“山本同学,还有各位,”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请问你们聚在这里,是在进行什么‘友好’的交流吗?”

山本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大概没想到,平时对这些事情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倾向于“内部解决”的学生会,这次竟然会如此迅速地、公开地出现。

而诗帆那位摄影社的学长,也适时地举起了相机,对着这边“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闪光灯在傍晚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有学生会干部在场,山本等人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他们恶狠狠地瞪了佐伯和诗帆一眼,最终只能悻悻地带着人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对佐伯放下一句:“小子,你等着!”

一场迫在眉睫的暴力事件,就这样被我们以一种略显戏剧性的方式化解了。

佐伯同学惊魂未定,但还是走过来向我们道谢,尤其是对诗帆的“拔刀相助”表示了感谢。诗帆则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说这是她应该做的。

事后,神宫寺枫找到了我。“田中老师,”她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高槻同学的行为虽然……富有激情,但也确实避免了更坏情况的发生。不过,我还是希望以后类似的事情,老师能首先通过正规渠道向学生会或学校反映。我们不希望校园的‘平静’被轻易打破。”

我能听出她话语中的警告意味,以及对诗帆这种“不按常理出牌”行为的保留态度。她似乎更在意的,是“秩序”和“脸面”,而不是事件本身的对错。

“我会的,神宫寺会长。”我平静地回应,“也感谢学生会能及时出现,避免了更严重事情的发生。只是,有些时候,‘平静’的湖面下,可能早已暗流汹涌。”

神宫寺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我知道,我们与这位冷静得可怕的学生会长之间的交锋,可能才刚刚开始。她似乎并不是龍崎冴子的同伙,但她的立场,也绝不会轻易站在我们这边。

而高槻诗帆,则因为这次成功的“壮举”而兴奋不已,她得意洋洋地对我说:“怎么样,军师老师!我高槻诗帆的‘热血’也不是完全没用吧!这次多亏了我的扩音喇叭和神机妙算(她自动忽略了我的邮件提醒)!”

雨宫朔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她小声地对诗帆说:“诗帆同学……你好厉害……”

看着她们俩,我也不禁露出了微笑。我们这个奇怪的三人组,似乎在与龍崎冴子的对抗中,又迈进了一小步。虽然前路依旧艰险,但至少,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而龍崎冴子,在这次针对佐伯的行动再次受挫后,她内心的怒火和对我们的“恨意”,恐怕也已经燃烧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她不会善罢甘休。我能从雨宫朔日益凝重的表情中,以及她传递给我的、冴子内心那些愈发阴狠和不耐烦的“声音”中,感觉到这一点。冴子似乎开始怀疑,在她针对目标的行动中,总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暗中作祟。她开始将调查的目光,投向了我们这个“奇怪的三人组”。

“老师,”一天,朔又一次找到了我,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冴子大人……她在怀疑……我们在背后搞鬼。她……她好像在让人调查我们,特别是……诗帆同学。”

我心中一凛。高槻诗帆虽然行事大胆,但毕竟只是个高中生,如果被龍崎冴子这种心狠手辣的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冴子在校园内的势力盘根错节,她的“前男友后宫团”和那些被她控制的女生,都可能成为她的眼线和打手。

“我知道了,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以免让她更加紧张,“你也要小心,尽量不要单独行动。诗帆那边,我会提醒她的。”

我找到了高槻诗帆,将冴子可能已经开始调查她们的事情告诉了她。出乎我意料的是,诗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害怕,反而更加斗志昂扬。

“哼!那个龍崎冴子,终于把矛头对准我了吗?正好!我早就想和她正面较量一番了!”她握紧拳头,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诗帆,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我严肃地对她说,“龍崎冴子的手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卑劣。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诗帆撇了撇嘴,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军师老师。我会小心的。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吧?冴子既然要调查我们,那我们更要加快速度,找到她的致命弱点,一举把她扳倒!”

她的这番话,虽然依旧带着“热血”的冲劲,但也并非全无道理。被动防守,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被动。或许,是时候考虑更主动的反击了。但冴子的“致命弱点”究竟在哪里?她那些糜烂的私生活?她对男生的病态控制?这些虽然能让她名誉扫地,但恐怕还不足以真正动摇她背后的家族势力。

除非……能找到更具毁灭性的证据。

就在我为此苦苦思索的时候,雨宫朔又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情报。

“老师……诗帆同学……”朔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迟疑,“我……我昨天晚上……‘听到’了一些……关于冴子大人的事情……非常……非常可怕……”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鼓足勇气。

“我听到……冴子大人在和山本他们小声说话……提到了……‘白色粉末’……还有……‘让那些不听话的家伙尝尝鲜’……以及……‘货不多了,下次让家里再送一批’……”

白色粉末……货……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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